把好伦理“方向盘”，让科技向善

夏振彬

近日，由科技部、教育部等十部门联合印发的《科技伦理审查办法（试行）》（以下简称《审查办法》）正式公布，意在规范科学研究、技术开发等科技活动的伦理审查工作，强化科技伦理风险防控，促进负责任创新。（10月9日新华社）

科技伦理，往简单了说，就是科技活动所必须遵守的价值理念和行为规范。我们常说，科技是中性的，本身并无善恶之分，是一把“双刃剑”，其言下之意都在强调“科技是发展的利器，也可能成为风险的源头”。而科技伦理呢？就是要在价值判断的层面设置边界、划定底线，促进科技向善，防范科技活动带来的潜在风险。

眼下，科技飞速发展。基因编辑、人工智能、5G技术、脑机接口、人脸识别、纳米技术、辅助生殖技术、精准医疗、大数据算法……随着越来越多前沿领域闯入“无人区”，各种颠覆性创新层出不穷，与之相伴而生的科技伦理挑战也日益增多。站在普通人的视角——科学技术不断“解锁”新的应用场景，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与此同时，其背后的伦理道德问题，也让很多人为之忧虑。“AI换脸”“大数据杀熟”、个人信息数据过度采集等，都在此列。如何引导科技向善，成为一道必答题。

2022年3月，中办、国办印发《关于加强科技伦理治理的意见》，填补了我国科技伦理治理的制度空白。《审查办法》则将意见中关于科技伦理审查的部署要求细化、实化、具体化，对审查范围、审查主体、审查程序、监督管理等提出了明确要求，为各地方和相关行业主管部门、创新主体等组织开展科技伦理审查提供了制度依据。

有人担心，伦理审查是否会影响科技创新？恰恰相反。纵览《审查办法》，至少能看出两个明显特点。一是伦理先行。《审查办法》确定高等学校、科研机构、医疗卫生机构、企业等是本单位科技伦理审查管理的责任主体，强调开展科技活动应进行科技伦理风险评估。先把一道关，自问该不该做、有无风险——这不是抑制创新，而是规避风险，警惕失序，守住科技创新的安全底线。二是敏捷灵活。风险程度不高的可适用于简易程序，对可能产生较大伦理风险挑战的新兴科技活动实施清单管理，引入专家复核制度——分类分级，精准细致，不“一刀切”，这正是要减少对科技活动的干扰，实现促进创新与防范风险的统一。

法与时转，治与世宜。无论技术怎样进步、社会如何发展，规则都是最重要的“基础设施”之一。明确边界，规范把关，这是守护一个社会的价值关切，也将进一步激发科技向善的力量，让科技创新活动更好服务美好生活、增进人类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