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最脆弱的人——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询问指引与论证》

书名：《保护最脆弱的人——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询问指引与论证》

作者：何挺 等著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5年4月

【书评】

宋英辉（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未成年人检察研究中心主任）

近年来，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持续高发，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和司法办案的难点。《保护最脆弱的人——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询问指引与论证》一书聚焦于未成年被害人询问这一关键环节，以国外经验和国内试点为基础，系统性地提出了一套兼具规范要求与实践操作的询问指引。本书创新性地提出与我国刑事司法流程相契合的询问原则与规则、询问流程及询问内容，并辅以条文释义、理论论证、关联条文、域外参考规定以及典型案例分析，具有较高的实用价值与指导性。作为国内首部系统性、规范化的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询问指引，不但有助于一线司法人员规范办案行为、提升询问质量与效率，更有助于提升我国未成年人司法保护的整体水平。

刘涛（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学院教授）

性侵害未成年人尤其是低龄未成年人案件的侦查，囿于案件本身及证据的特殊性，通过询问获得真实可靠、详细准确的被害人陈述对于案件的公正办理往往有着决定性作用。同时，这在世界范围来说也是一个具有普遍性的难题，需要结合未成年人的特殊身心特点设计相应询问方案。本书参考借鉴了国外最具代表性的NICHD调查询问方案等域外经验，并充分考虑了我国的实践现状，为一线办案人员提供了实用、有效的取证指导，有利于从整体上提升此类案件的办案质量，推进弱势被害人询问取证方法的深入研究。

【作者介绍】

何挺，北京师范大学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法学院暨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副院长，北京师范大学未成年人检察研究中心（最高人民检察院未成年人检察研究基地）执行主任，曾挂职担任最高人民检察院未成年人检察厅副厅长。兼任中国预防青少年犯罪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刑事诉讼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少年司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入选教育部“长江学者奖励计划”青年学者，获第十届“全国杰出青年法学家”提名奖等奖项。主要研究领域为刑事诉讼法和未成年人司法，在《中国法学》《法学研究》等刊物发表论文130余篇。

【新书推荐】

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多发高发，成为侵害未成年人的主要犯罪类型，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然而，此类案件的办理在实体法、程序法和证据法方面都存在较大的争议，需要深入研究。其中，如何在对被害人进行有效保护的同时获得高质量的被害人陈述并以此为基础构建证据体系，进而准确认定案件事实并打击犯罪，成为此类案件办理的重要甚至核心的环节。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办理的特殊性和难度体现在多方面的平衡之上，如何在从严打击此类犯罪、在司法程序中给予未成年人特殊保护和刑事司法的整体公平正义三个方面之间寻求平衡，需要理论研究的深入和实践探索的持续发展。本书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取得这三方面平衡所做的些许努力。

现实的问题是：一方面，对于如何询问遭受性侵害的未成年人，无论是法律和规范性文件的规定，还是国内的相关研究均不审充足；另一方面，在我国实践中，由于办理此类案件的一线侦查人员通常不固定，办理此类案件的经验、意识不足，同时缺乏相关的专业培训，未成年被害人和证人可能为了配合办案而不得不在司法程序中反复回忆和多次陈述被害的经过，造成“二次伤害”。本书充分考虑了上述问题，以理论为指导，以实践反馈为修正标准，形成了完备的询问指引：

在理论层面，作者团队在拟定《询问指引》之前，不仅归纳、整理了包括刑法、刑事诉讼法、未成年人保护法、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等法律规范及《关于办理强奸、猥亵未成年人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关于加强新时代未成年人检察工作的意见》司法解释等在内的规范性法律文件中的内容，而且充分参考了大量的域外立法经验。

在实践层面，作者团队对北京市、山西省、上海市、浙江省和云南省等省市的十余个市区县进行实地调查，尤其关注了“一站式”办案救助机制的实际运转情况。在多次研讨、修改和听取相关专业和实务人员意见的基础上，作者团队初步形成了《询问指引(试点版)》，进而选择浙江省宁波市、河南省新乡市、云南省昆明市等未成年人警务工作具有一定基础的地区,对《询问指引(试点版)》进行了将近一年的初步试用。在此期间,团队成员前往试点地区对试用情况进行考察,并根据地方试点反馈所呈现的效果与问题进一步调整和完善询问指引。

本书旨在帮助未曾办理此类案件或者办理此类案件经验不足的办案人员在较短的时间内把握此类案件询问的特殊性，并能基本实现询问获得高质量陈述同时保护未成年人的目的。因此，本书的主体部分，也即询问指引部分分为三章，共三十四条：“询问基本原则与规则”阐释了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办理中询问未成年被害人与证人时应当遵循的基本原则与规则；“询问流程”由询问前准备、初步沟通与正式询问三个部分构成,对不同阶段涉及的具体询问环节、步骤以及如何推进整个询问过程进行规定；“询问内容”由基本信息、基本案情和其他内容构成,针对强奸类犯罪与猥亵类犯罪这两类实践中占比最高的性侵害未成年人案件,根据刑法和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较为详细地列举了需要询问的要点。在条文撰写的方式上，“询问基本原则与规则”更接近于法律和司法解释的体例，“询问流程”和“询问内容”为便于办案人员操作,更多采用了归纳说明并举例的方式。同时，本书为每一条指引都配备了“条文主旨”“条文释义”“条文论证”，以及“关联条文”“案例条文”等，详细阐明了条文的内在含义及理论原理，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条文内容。另外，本书附上了起草询问指引过程中撰写的研究综述与研究报告，既是与读者分享未成年人案件办理、“一站式”办案救助机制、未成年人司法中的证据制度等在我国的实践情况，也是为读者在实务中应用询问指引或进行深入研究提供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