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义伟外访首站选择越南有玄机

法制网驻日本记者 冀勇

10月18日至21日，日本首相菅义伟访问越南和印度尼西亚。此访既是菅义伟就任首相后首次外访，也是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日本领导人第一次出访，意义特殊。国际媒体纷纷评析，菅义伟外访首站选择越南，其中的玄机可以用“外交首秀”“复苏经济”“印太构想”“供应链多元化”四个关键词来概括。

就任以来，日本国内对菅义伟的外交能力普遍存在担心，原因是其一直从事幕僚工作，极少走向前台。日媒担心他不能像前任安倍晋三那样在外交场合应对自如。对此，菅义伟曾表示，“我会有自己的外交姿态”，意指会与安倍有所不同。此次，菅义伟把外访首站选在东南亚国家，而安倍2012年第二次上台后首次出访目的地也包括越南和印尼，显示出菅义伟沿袭安倍外交政策的考虑。对此，日本国内部分声音指出，菅义伟此访选了一条“安全路线”，原因是越南、印尼都是友好国家，访问即使没有亮点，至少不会出错。下一步，对美外交将是对菅义伟外交能力的最大考验，包括稳定日美关系、协商驻日美军经费等都是难题。菅义伟主张在坚持把日美同盟作为日本外交基轴的同时，推动与近邻国家发展稳定关系，首次外访没有选择美国，原因也主要是日益临近的美国总统大选前景不明。

菅义伟在就任首相之初就确定内阁的首要工作任务是复苏经济和疫情防控。对上任刚满一个月且疫情依然在国内和世界范围蔓延情况下，菅义伟突然出访，日本国内很多人都感到意外。但是从访问中释放出的信号看，菅义伟此访重启与东盟国家经贸往来以助推本国经济复苏是关键议题，而这也与菅义伟确定的任务目标一致。越南是2020年东盟轮值主席国。而且，近年来，日越经贸关系日益密切，越南是日本企业进入东南亚的主要据点，在日本政府对外经济援助国中，越南也名列首位。日本不仅是越南第四大出口对象国，2017年日本还一跃成为对越第一大直接投资国。印尼作为东盟人口最多的国家，近年经济发展迅猛，日本将之视为富有前景的市场。从访问情况看，强化经贸关系、恢复因疫情中断的人员往来都是重要议题。

菅义伟多次表示，将继承安倍晋三的外交方针，推动包括“自由开放的印度洋太平洋”构想等。菅义伟把首访国选在越南，随后访问印尼，在安全合作领域拉拢东盟国家加入“印太构想”的意图明显。访越期间，菅义伟与越方就武器装备出口和军事技术转移达成实质协议，强化所谓的海洋安保合作；在印尼，菅义伟说日美“自由开放的印度洋太平洋”构想与东盟的“印度太平洋构想”拥有很多共同点，要加强两者合作。从会谈情况看，尽管日本表现积极，但因为越南、印尼均担心“印太构想”将冲击以东盟为中心的区域合作架构，反应谨慎。

日本正谋求实现供应链的多元化，而东南亚国家是日本调整产业链、供应链的主要合作对象，这也是菅义伟此次选择外访首站的重要考量因素之一。菅义伟在访问越南期间说，“日本将加强本国供应链，并深化与东盟间的合作，从而构筑应对危机的经济体制。”访问中，日越双方还就强化越南对日本的医药品等的供应链达成合作协议。此外，在今年7月，日本政府为强化供应链，还曾决定对在东盟国家生产医用物资、汽车零部件的日资企业提供补贴。在此次外访日本确定支援东南亚的30个项目中，有15个在越南。菅义伟政府的这一举措是安倍政府时期供应链改革政策的延续。虽然雄心勃勃借上任后首次外访力推这一政策，但实际效果还有待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