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尔加尔案引发俄广泛关注

法制网驻俄罗斯记者 张春友

　　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行政长官谢尔盖·富尔加尔7月9日因涉嫌恶性有组织犯罪被拘捕在俄罗斯社会引发广泛关注。
　　一方面，7月11日和12日，哈巴罗夫斯克市民众连续两天在当地举行了远东地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集会和游行活动，要求释放富尔加尔；另一方面，富尔加尔所在的自由民主党党主席日里诺夫斯基直接炮轰政府，威胁称如果事件不能妥善解决，该党将退出国家杜马（议会下院）。为此，俄副总理兼总统驻远东联邦区全权代表尤里·特鲁特涅夫紧急赴哈巴罗夫斯克平息事态。
面临数项刑事指控
　　7月9日，俄调查委员会联合哈巴罗夫斯克当地安全局对富尔加尔实施了公开抓捕，并于当天将其押送至莫斯科。事件立即引发舆论广泛关注。
　　10日，莫斯科巴斯曼区法院召开听证会并根据调查委员会的申请，批准9月9日前对富尔加尔进行羁押。听证会当天，巴斯曼区法院外聚集了大批记者及富尔加尔的支持者，法院以“考虑候审人员安全”没有将听证会向媒体开放。
　　根据俄调查委员会的官方信息，富尔加尔涉嫌恶性有组织犯罪，参与了2004至2005年一系列针对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和阿穆尔州企业家的重大犯罪行为，包括谋杀及谋杀未遂事件。此外，富尔加尔还被怀疑卷入哈巴罗夫斯克、滨海边疆区及阿穆尔州的其他数起严重犯罪行为。
　　从目前情况看，对富尔加尔的逮捕、押送、法院审理一气呵成，并结合俄媒已经披露的包括受害人证词等证据，富尔加尔涉案的证据链已经比较完整。俄侦查委员会发言人斯韦特兰娜·彼得连科表示，已收集足够的证据拘捕富尔加尔，包括证人和受害者证词。
　　俄媒分析指出，如果罪名成立，根据《俄罗斯联邦刑法》第210条“有组织犯罪”罪，富尔加尔最高将面临无期徒刑的刑罚。
　　莫斯科巴斯曼区法院10日作出拘押裁定后，富尔加尔本人否认所有指控并表示将通过法律途径捍卫权利。也就是说，在9月9日前，围绕案件的调查、审讯工作仍将持续进行。目前，富尔加尔的律师团队已经向莫斯科市法院提起上诉，但市法院对此尚未表态。
　　富尔加尔案牵扯甚广。9日与富尔加尔同时被捕的还有自由民主党成员德米特里·科兹洛夫和谢尔盖·库兹涅佐夫，他们涉嫌与富尔加尔同谋。此外，富尔加尔在国家杜马（议会下院）工作时的助手安德烈·卡列波夫、某公司持有者安德烈·佩里、南库里尔斯克机场安全人员玛拉特·卡德罗夫等人也被牵扯其中。俄媒援引执法机关的消息报道称，富尔加尔的直接犯罪证据就是来自上述人员的供词，但并未透露具体来自哪个人。
部分群众集会抗议
　　作为自由民主党候选人，富尔加尔2018年当选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行政长官，并在第二轮投票中以70%的得票率击败了时任行政长官、统一俄罗斯党候选人什波尔特。此前，富尔加尔曾任第五、六、七届俄罗斯国家杜马议员。富尔加尔被拘捕后，当地民众在社交网络上广泛质疑富尔加尔被捕原因。
　　当地时间11日中午12点，哈巴罗夫斯克市列宁广场举行了约1.2万人参加的集会，抗议者高喊“自由”“释放富尔加尔”等口号。12日，要求当局释放富尔加尔的集会再次在哈巴罗夫斯克上演，但规模有所减小。11日、12日连续两天，阿穆尔河畔共青城也举行了民众集会，声援富尔加尔。
　　俄媒报道称，此次集会是哈巴罗夫斯克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群众集会。虽然此次集会没有得到当局的批准，属于非法集会，但当地政府表现比较克制，只对集会进行了监控并维持秩序。哈巴罗夫斯克当局仅在当地时间12日凌晨1点后，因夜间扰民在该市列宁广场拘捕了4名年轻人，其中一个当时已经喝醉。
　　富尔加尔所在政党——自由民主党对其被捕一事态度十分强硬。日里诺夫斯基公开炮轰政府。日里诺夫斯基同时强调，将联合该党全部力量营救富尔加尔，否则将退出国家杜马。
俄副总理“紧急灭火”
　　针对来自议会党派自由民主党的压力尤其是日里诺夫斯基的指责，俄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10日晚驳斥称，将依据法律处理此案。
　　同时，为安抚远东地区尤其哈巴罗夫斯克市民情绪及稳定局势，特鲁特涅夫12日抵达该地进行现场督导。在当天晚些时候举行的会议中，特鲁特涅夫对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政府进行了批评，包括工作组织不力及近年来未能吸引足够的投资。
　　特鲁特涅夫指出，富尔加尔上任以来，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的投资环境从原来在全俄排名第18位跌落到了第63位。13日，特鲁特涅夫再次表示，自己此行的首要目的是稳定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政府的工作。他同时表示，周末发生的集会是一种民众对重大事件的“自然反应”，可以理解，但他呼吁民众在新冠疫情期间要注意防护，遵守社会秩序。
　　特鲁特涅夫还称：“富尔加尔面临的是刑事犯罪，最终结果需要司法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