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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同

近日，美国纽约州布法罗市（又称水牛城）发生的枪击案震惊美国内外，犯罪嫌疑人金德伦留下的180页“犯案宣言”揭开了一直以来掩盖在白人至上主义“暴力化”之上的遮羞布：种族主义、社会意识形态对立严重，尤其是白人至上主义盛行，导致近年来美国频繁发生大规模枪击案及暴力案件，酿成了一起起惨剧。

分析人士认为，白人至上主义在美国沉渣泛起、日益膨胀，乃至趋于暴力化，一些肆无忌惮地散播种族主义言论的美国政客、媒体“功不可没”，同时也与极右翼团体在互联网上散播、鼓吹极端思想不无关联。此外，美国政府坐视白人至上主义的各类论调在美国民间大行其道，同样难辞其咎。

白人至上暴力案件频发

美国媒体指出，布法罗枪击案是美国深陷种族暴力和极端暴力的最新例证。当地时间5月14日，18岁白人男子金德伦驱车来到布法罗市一个非裔聚居区的超市，使用半自动步枪扫射，造成10人死亡、3人受伤，其中11名中枪者为非裔。更令人震惊的是，金德伦还对犯案过程进行了视频直播。目前，他已被控以一级谋杀罪。警方调查发现，金德伦犯案前曾多次访问支持白人至上主义和种族阴谋论的网站，在制造袭击前发布的所谓“犯案宣言”中承认自己是白人至上主义者。

当地时间5月17日，美国总统拜登抵达布法罗市，与枪击案受害者家属会面。他在公开讲话中承认，该市日前发生的大规模枪击案是以白人至上主义为名义实施的恐怖主义行为。

有美国民权团体统计，目前，美国的白人种族主义组织正以每年约50%的速度激增，并且日趋极端化和暴力化。

近年来，特别是新冠疫情暴发以来，白人至上主义驱动的暴力犯罪频繁在美国上演：2015年，21岁的白人男子戴伦·鲁夫在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一个非裔美国人的教堂内枪杀了包括牧师在内的9人；2018年，46岁的白人男子罗伯特·鲍尔斯闯入位于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的犹太人教堂，向正在教堂内礼拜的教徒进行了20分钟的扫射，致11人死亡、6人受伤……

可以说，从布法罗市再到全美所有城市，一桩桩骇人听闻的袭击和暴力事件背后，白人至上主义就像一个阴魂飘散不去。

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近日公布的一份报告指出，白人至上主义团体和反政府民间武装已经对当今的美国构成“最紧迫的恐怖主义威胁”。

极端思想成为“助燃剂”

布法罗枪击案引发美国社会对白人至上主义“暴力化”迟来的关注和警惕。

美国副总统哈里斯在一份声明中承认，一场“仇恨流行病”正在美国蔓延，且“已被暴力和偏执行径所证实”。美国参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康奈尔认为，种族歧视、白人至上主义观点长期对美国社会产生不良影响。

惨案发生后，美国媒体、政界人士分析认为，近年来愈演愈烈的种族矛盾、甚嚣尘上的白人至上主义等极端思想，已成为美国枪支暴力乃至本土恐怖主义行为的“助燃剂”。

《华盛顿邮报》《洛杉矶时报》等媒体不约而同地指出，布法罗枪击案犯罪嫌疑人金德伦在“犯案宣言”中反复引用了白人至上主义“替代理论”。这一极右翼阴谋论近年来在美国大行其道。相信它的人宣称：“美国白人正在被非白人移民‘替代’，非白人人口的增加将摧毁白人及西方文明”。更令舆论担忧的是，白人至上主义“替代理论”得到了不少美国民众的支持。美联社近日公布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三分之一的美国成年人相信这一极右翼阴谋论。

美国媒体就此评论认为，这类明显具有白人至上主义和种族歧视性质的阴谋论之所以在美国广为流传，反映出美国社会撕裂、政治极化、族群对立加剧的现实。

分析人士指出，白人至上主义的各类论调频繁出现，离不开一些美国媒体和政客的推波助澜。一些美国纸媒及保守派主播时常宣扬类似观点，一些政客则肆无忌惮地公开鼓吹白人至上等极端论调，以吸引保守派选民支持。

此外，白人至上主义在美国沉渣泛起、日益膨胀，乃至趋于暴力化，与网络上特别是社交平台上别有用心者的宣传不无关联。近些年，美国社交平台和网络论坛成为恐怖组织、极端组织、极右翼组织和阴谋论团体散播极端思潮和鼓动极端暴力行为的大本营。一些白人至上主义者还通过暗网，互相联络、交流信息、募集资金、策划袭击等。除了网络外，他们也会通过发放实体传单、贴纸，悬挂横幅和海报等方式散播种族主义和其他仇恨信息。

与此同时，美国政府不作为，坐视美国社会深陷极端思想引发的暴力泥沼。而且，在“言论自由”的幌子下，美国执法机构也难以针对美国公民的仇恨言论、恐怖威胁及时采取措施。“持枪自由”带来的枪支泛滥，更让美国执法部门难以应对白人至上主义“暴力化”所衍生出的各类枪击案件和暴力案件。

遮羞布之下的丑陋嘴脸

震惊美国内外的布法罗枪击案，揭开了一直以来掩盖在美国白人至上主义“暴力化”之上的遮羞布，令美国朝野再也无法忽视这一日益严重的问题，同时也露出了其下部分美国政客、媒体、散播极端思潮团体的丑陋嘴脸。

《纽约时报》近日就关注了布法罗枪击案所引发的对美国政客、立法者所扮演的不光彩角色的反思。这家媒体当地时间5月17日报道称，众议院共和党前主席莉兹·切尼16日谴责共和党领导层“助长白人民族主义、白人至上主义”。事实上，有关共和党包庇甚至助推白人至上主义的指控，在美国政界早已有迹可循。

无独有偶，当地时间5月17日，美国《时代周刊》也发文对一些所谓的专家和政客在类似案件中所扮演的角色进行反思。

《时代周刊》讽刺地评论称，这些专家、政客一方面在女性堕胎权等问题上拼命鼓吹“珍视生命”，另一方面却对白人至上主义“暴力化”酿成的种种死伤惨剧视而不见。

当地时间5月16日，美国杂志《大西洋月刊》刊发题为“白人主义、白色暴力”的文章称，美国正上演着一场社会运动来为大规模枪击事件背书。这场运动中除了凶手们之外，还包括立法者对此不予谴责、司法者对此不予追究及社会整体层面对此不予制止。金德伦等犯案者并非“独狼”，他们只能体现白人至上主义的一半，而另一半就藏在美国政府机构、电视节目中。暴力事件不是白人至上主义者的目的，而是宣扬其意识形态的手段。

可以预见的是，白人至上主义引发的极端暴力行为将是美国社会持续面临的难题。而随着中期选举的临近，美国民主、共和两党围绕种族问题的争斗势必更为激烈，白人至上主义以及其他种族主义论调在这些政客别有用心的操弄下必将甚嚣尘上，随之而来的各类枪击案件和暴力案件也将成为美国社会的“跗骨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