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戈隆东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这个人（普京）不能继续掌权。”近日，美国总统拜登在欧洲之行的最后一站波兰发表演讲，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在国际上掀起轩然大波，有可能导致俄乌局势进一步升级，引来了各方批评。

一个国家领导人公然谈论另一个国家领导人的“掌权”问题，很容易让外界猜测美国是否想要寻求俄罗斯“政权更迭”，颇有干涉他国内政之嫌。拜登言论一出，美国共和党人纷纷指责拜登犯下“不幸的大错”。美参议院外交委员会副主席、共和党人吉姆·里施就表示，拜登那番话与其所领导联邦政府迄今避免俄乌冲突升级的努力完全矛盾，是再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的总统，请按照稿子念好吗”。美国的盟友也批评拜登的言论。法国总统马克龙说，拜登那番话可能让化解俄乌冲突难上加难，“我不会用那种措辞，因为我继续同普京总统通话，因为我们要集体行动……我们必须认清现实，尽一切努力避免局势失控”；德国总理朔尔茨表示，北约和美国总统都不寻求推翻普京，“我们完全同意政权更迭不是我们共同寻求的政策目的或目标”。

拜登的话让俄乌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负面影响很大。针对拜登言论，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佩斯科夫回应说，不是由拜登决定谁在俄罗斯掌权，“俄罗斯总统由俄罗斯公民选举产生”。事后，美方官员紧急“灭火”。国务卿布林肯否认拜登呼吁推翻普京，称拜登的意思是“不能让普京有权力发动战争、侵犯乌克兰或其他国家”，未来选择谁当俄罗斯领导人，“取决于俄罗斯人”。美国常驻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代表朱莉安娜·史密斯也强调，“美国没有针对俄罗斯的政权更迭政策。到此为止”。拜登也急忙解释说，他当时是在表达自己对普京的愤怒，而不是在讨论政策变化——“没有人认为我是在讨论让普京下台，像他（普京）这样的人不应该统治一个国家，但他们的确统治了。他们统治国家的事实并不代表我不能表达我的愤怒。”虽然作出了解释，但拜登拒绝收回言论，也拒绝道歉。拜登的“愤怒”言论，虽说是“失言”，却真实反映出对普京政权的态度，其造成的破坏性影响难以挽回，对缓和俄乌局势更是毫无益处。

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一直在劝和促谈，发挥建设性作用。然而，美国却隔岸观火、火上浇油，致使局势不断升级。这一次，拜登发表刺激性言论，便是明证。除此之外，类似的煽风点火行径还有很多：实施单边制裁、迫使国际社会选边站队、处心积虑编织所谓“民主对抗威权”“正义对抗邪恶”的政治叙事……就拿制裁来说，历史经验一再表明，制裁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制造出新的问题。实施全方位、无差别制裁，受罪的是老百姓。如果进一步升级，还会引发全球经贸、金融、能源、粮食、产业链供应链等发生严重危机，使本已困难的世界经济雪上加霜，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制裁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有效办法。联合国190多个成员国当中，有140多个国家未参与对俄制裁。这表明，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是以审慎和负责任的态度对待制裁问题的。但一段时间以来，美国不断升级对俄制裁、极力渲染阵营对抗、挑动意识形态冲突，对俄乌局势的不断升级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国应有大国的担当。处理国际地区热点问题，并不是只有战争和制裁两种选择。形势越复杂，越需要冷静斟酌采取的行动会带来何种后果。当前，劝和促谈仍是国际最大共识，希望美国等有关各方都能冷静下来，保持克制，把精力集中于劝和促谈，而不是激化矛盾，“让困难局势更加困难，让危险局势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