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号
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副总裁、腾讯SSV为村发展实验室负责人 肖黎明
摘要：在数字技术的赋能下，围绕着数字时代乡村治理的真正需求，乡村社会的自然地理环境被重塑，经济社会条件被优化，通用制度规则被完善，这些极具现代性和颠覆式的变革，正在建构并夯实乡村可持续发展的制度基础。
这一制度基础让来自乡村外部的支持资源和乡村内部的内生条件能够在乡村振兴的行动舞台上实现耦合发展，并得以达成有效的集体行动，传统与现代、城市与乡村、农民与市民就此被整合进了一个相互依存的社会生态系统，乡村振兴和社会价值创新的可持续性也因此有了新的动能、机会和场景。
“务农重本，国之大纲”，农业兴旺、农村安定、农民乐业，自古以来就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头等大事。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是党中央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大历史任务，是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总抓手，更是当下中国每一个个体与组织肩负的历史使命。
腾讯作为一家领先的中国数字科技企业，很早就积极投身于乡村发展事业。2009年，腾讯发起“筑梦新乡村”项目，之后几年更多的是通过公益的方式，让帮扶资源由外部“输血”流入乡村。
在这一阶段的探索中，我们发现农村因为“空心化”而“失连”了。“失连”的乡村，难以聚人气、凝人心，即便有外源性支持，也难以有效驱动乡村的内生发展。基于此，2014年我们以“连接情感、连接信息、连接财富”为宗旨，开发了“为村”这一数字平台和工具，不但让城乡之间连接起来，也让村庄和村民连接起来。
2021年4月，腾讯成立了可持续社会价值事业部，专门设立了为村发展实验室，作为腾讯助力乡村振兴最重要的推动者、执行者。
“为村发展”，最关键的痛点是什么？在多年亲自下场、深入乡村肌理的过程中，腾讯逐渐认识到，数字化工具的“连接”功能至关重要，但工具是由人来使用的，推进乡村振兴，必须要回到“人”，特别是在乡村振兴第一线的农民本身。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乡村振兴不是坐享其成，等不来、也送不来，要靠广大农民奋斗。”
然而，自二十一世纪以来，中国新型城镇化进程加速推进，农村人口快速向城市转移，传统乡村社会的领导力和优质人力资源也随之流出，由“人”所带来的问题又进一步导致了现有的乡村治理制度，无法适应农村经济社会迅速发展和数字化转型的巨大需求。
首先是乡村人才队伍不足。人才是国家发展的基础，也是乡村振兴的抓手。新世纪以来，农村人口持续外流，乡村中青年劳动力流失严重，同时吸引人才返乡、留乡的资源条件也还不够，这使得乡村发展普遍缺乏优秀的产业振兴带头人和组织振兴领导者，造成乡村发展的后备力量不足，同时也弱化了国家资源、社会力量对乡村的投入成效，对乡村振兴与可持续发展形成了极大的制约。
其次是乡村人力资源不优。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农村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飞速进步，但城乡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差距依然明显，农村地区以老人、儿童为主要组成的留守群体结构短期内难以改变，农村女性的智慧和力量也尚未充分激发，农村教育、医疗、公共卫生条件的相对落后还将继续存在，导致劳动力不足、劳动技能不高，这使得乡村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缺乏优质的人力资源储备作为支撑。
最后是乡村人员参与不够。乡村振兴谁来干、怎么干，农民应该有参与权和话语权。在乡村治理过程中，如何有效解决新制度供给、可信承诺和相互监督这三个核心问题是实现乡村社会共建共治共享的关键，也是农民参与乡村振兴的制度基础和组织保障。但当前许多地方的农村，缺失具有可操作性的群众参与制度和组织规则，农民群众也缺乏有效的参与渠道和能力，主动参与的内生动力不足，导致国家和社会的外部资源投入发挥的作用也有限。
乡村振兴，关键在人。生产力中最活跃的要素是人，组织治理当中最关键的因素是人，乡村治理制度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也是人。回望改革开放以来的农村发展历程，基层农民的智慧和创造，让广袤乡村迸发出了强大的内生活力。今天，乡村振兴的主角仍然是农民，农民了解农业生产、熟悉乡村文化，最能够发挥当地特色优势。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和高质量发展，农民是当仁不让的实践主体和动力来源。因此，我们聚焦在了两个核心项目的探索上。
一是2021年5月与农业农村部联合启动“耕耘者”振兴计划。一方面，我们面向乡村治理骨干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带头人开展培训，为乡村治理和产业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领导力供给；借助数字化工具推动“村民说事”的数字化运行，促进干群之间的交流，不断增进村庄的社会资本，降低乡村治理制度的供给成本。与此同时，推动数字技术与“积分制”的深度融合，更是为乡村社会提供了一套适应数字时代乡村治理需求的制度规则，改善了乡村治理中奖励与监督机制的运行效率，为乡村治理规则的有效执行奠定基础。良好的经济社会条件和行之有效的通用制度规则，能够让村民在乡村振兴中更有话语权、更有参与感、更有获得感，不断提升他们的内生发展能力，激发他们的内生动力，形成村庄共同体可持续发展的良性循环。
2022年4月，农业农村部办公厅印发红头文件，“耕耘者”振兴计划面向全国31省、市、自治区推广落地，并于2023年写入农业农村部一号文件，这是对腾讯乡村工作的高度肯定和认可，也坚定了我们继续用产品创新与模式创新探索乡村振兴的决心。例如，村级事务管理平台的数字治理模式已经覆盖到了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的27,373个村庄，服务村民共计2,783,773人。而我们也与广东省农业农村厅携手推出“粤治美”、与四川省农业农村厅携手推出“川善治”两个省级小程序，为基层乡村搭建起了更多“学以致用”的数字化工具箱。
二是我们在2021年启动的“共富乡村”项目，以确保农民成为自己资源和劳动的受益主体为核心目标，探索数字技术支撑下的可持续共富乡村建设模式。
项目的第一个模块聚焦共富乡村的机制探索，一方面探索农民参与度最大化的组织机制和利益联结机制，在村集体主导下，鼓励农户以房屋入股、餐饮厨艺、传统技艺等方式入股参与经营，把利益最大化留给农民、村集体。另一方面促进农民参与共富发展新业态建设，通过政府、社会帮扶等力量，帮助村集体注入资金作为共富发展资金。村集体带领农民一起规划、建设、运营共富发展新业态。
第二个模块是乡村经营性人才的培养。2022年1月，我们与中国农业大学合作启动的“乡村CEO培养计划”首期开班，通过专项培养计划拓展学习平台，已经培养出了46位懂乡村、会经营、为乡村的青年人才，包括我们腾讯的前同事黄金，通过他们的努力和汗水，带领乡亲们一起致富。今年5月“乡村CEO计划”二期正式开班，将培养来自全国12个省区市、22个地市州的110余名学员。与此同时，我们还探索以村集体共富发展组织为培养平台，帮助乡村挖掘乡村CEO团队人才并开展陪伴式重点培养、因材施教，开展内容运营、民宿餐饮业态管理、研学活动组织策划等技能培训。
第三个模块是共富乡村的数字化建设。在前端面对城市消费者，以村庄微信公众号、微信视频号引流运营；通过村庄云服务小程序提供民宿、餐饮、农特产品购买等一系列吃、住、玩、游的线上服务；并通过企业微信维护客群关系。在后端，面向村集体运营管理者开通了共富乡村管理服务，通过商家管理服务、业态管理服务、账务管理服务等，实现闭环服务，提升经营管理效率。
截至目前，腾讯共富乡村建设探索已在重庆酉阳、广西龙胜、云南昆明等地陆续展开，并取得一定成效。例如，近一年来，重庆酉阳何家岩村的村集体经济收入已达479万元，比去年翻两番，人均可支配收入1.83万元、增长26%。这些探索得到了村民的高度认可，也获得了政府的肯定与支持。
作为一家以社交为主打产品之一的数字科技企业，我们对人的关注有理性层面的洞察，也有感性层面的关心。腾讯一直在探索如何运用自身的核心优势和能力，切实推动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因为数字技术的加持，广大农民的奋斗有了结出更多硕果的机会，农村优美的生态有了更多被看见的可能，乡村社会也有了更多连接外面世界的期待，农村群众的内生发展能力得以提升，内生动力得以增强。
更进一步的价值在于，在数字技术的赋能下，围绕着数字时代乡村治理的真正需求，乡村社会的自然地理环境被重塑，经济社会条件被优化，通用制度规则被完善，这些极具现代性和颠覆式的变革，正在建构并夯实乡村可持续发展的制度基础。
这一制度基础让来自乡村外部的支持资源和乡村内部的内生条件能够在乡村振兴的行动舞台上实现耦合发展，并得以达成有效的集体行动，传统与现代、城市与乡村、农民与市民就此被整合进了一个相互依存的社会生态系统，乡村振兴和社会价值创新的可持续性也因此有了新的动能、机会和场景。
在乡村振兴的伟大时代画卷中，我们一边深耕于广袤田野，一边创新在数字云端，专注于用技术推动建设一个有人文温度和可持续发展的数字社会。腾讯的这些探索和实践，离不开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各界伙伴的合力共创。我们也将继续以互联网企业的责任和担当，以数字技术助力内生型乡村振兴，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和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贡献力量。
编辑：吴攀